更何況,達明一派的音樂影響了我的很多 - 視野,人生同世界觀。
寫這個網的這個 70 後小子(上面張照片當然不是我),小時有次跟老父坐火車,還要係由深圳往廣洲要六小時的慢車,見到坐對面的先生有一部 Sony Walkman 就嚷著老父買給我。結果 Walkman 就沒買了,但之後家裡就多了一部類以這樣的 cassette 機:
有了部類似 cassette 機後,就時常聽著電台節目,把遇到喜愛的音樂就錄了進空白的 TDK C-60 或者 C-90 的卡帶上,與同學仔討論同分享,還有借人的卡帶來聽不同的歌。
馬路天使 |
也是 馬路天使 |
有零用錢剩,或者新年有利是錢,就去附近的唱片小店買卡式帶 - 記得當時會買的有《Radias 87》、《我等著你回來》、《石頭記》或者是林子祥的都有。唯一相同的係,返到家把卡帶放在機上聽時,總會惹來父母親的「關照」:又浪費了錢,整天掛著聽歌!還有,你做好功課未?
還有的是,當年係圖書館借了書,學了用倉頡打字後,就在學校的電腦室上,拼命把當年流行同喜愛的歌曲,用最快的速度用倉頡打出來,然後 print 出來送給同學仔,那時還博得不少好感呢。那時,學校用的係剛新送來的 IBM XT PC 加國喬中文系統,家裡用的彷製的 Apple II。
結果是:我迷上了達明,就是由那個時代開始的。
跟住我就把達明的歌,逐首逐首仔細聽,發現他們的歌,與其他同期的歌手有很大的不同:當其他歌手唱的歌都是離不開男女間的愛情之時,達明一派的歌會緊貼著當時見到的社會:《馬路天使》中不願歸家四處去的青少年、《美好新世界》內去東急偷竊去換取滿足感、整張《我等著你回來》述說的移民潮等,雖然我不是那些歌當中的一份子,但歌中述說的故事往往就是身邊所見的。那時,大家真的在「恐怕這個墔燦都市,光輝到此」!
跟住,出現一首《大亞灣之戀》,差不是我聽到的第一首歌是反核電,直接回應當時社會普遍反對建核電廠的訴求。那時,我驚嘆著,為甚麼達明寫的東西是那麼直接?
一兩年後,更切身地邊聽著《今天應該很高興》,邊掛念著移民外國的好同學好朋友:只要願幻想彼此,仍在面前!
當懂得稍多的事後,我又會因為聽得多《沒有張揚的命案》而使到我內心經常有「純真理想 vs 現實」的二元爭戰,《石頭記》、《一個人在途上》、《傷逝》、《那個下午我在舊居燒信》、《愛在瘟疫蔓延時》、《禁色》同《忘記他是她》等除了給我知道甚麼是音樂上的靜態美外,填上的詞也可以與當時讀的文學課文可比美。即使是情,愛,表達的方式原來也有那麼多樣。
沒有張揚的命案 - 淚已乾, 週遭一切又如常 |
中學生涯差不多快完結,準備著 Higher Level Exam 考中大時,平地一聲雷,中國的民主運動崛起來,沒多久又在電視上見到坦克同鮮血、哭泣的大地上突然來了首《諸神的黄昏》,澎拜部落敲打的聲音讓人一次又一次聯想到六四的場面。在局勢穩定下來後,眼裡看到的邪惡為甚麼仍然安然在向四週張牙舞爪,就不禁哼出《天問》上的感嘆:「眾生,天不容問;眾生,生不容問」
天問 - The 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? |
天花亂墜 video - 司徒華: 對公義和民主,我押上了我的生命 |
就在是這種氣氛,胡裡胡塗入了大學。那時還天真地想著為香港,為正義做點事,也為了追求一班人一齊「共你悽風苦雨,共你披星戴月,沙滾滾願彼此珍重過」(當然,來自《皇后大盜》)的感覺,幾年來就走了去幾個不同的地方搞「莊」,以致書讀不好,有點遺憾地勉強畢了業。
Closing song: 皇后大盜 - 共你風中放逐,沙滾滾但彼此珍重過 |
那些年,我就是這樣聽達明一派的音樂長大的。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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